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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内容节选自卢尔慧的《因为我是妈妈》,欲阅读全部内容请购买原书。
当灾难不幸降临在头上时,
与其唉声叹气、怨天尤人地熬日子,
不如挺起胸膛通过奋斗去改善、改变命运,
充满希望地活着。
_________卢尔慧
二十六、音乐之门
我从《北京晚报》第一版上读到一篇文章,上面介绍,中央音乐学院附中校长俞慧耕讲述的音乐可以提高学生智力的观点。她说音乐学院附中的孩子学习英语这门功课都不太费劲,背单词,背中、英文的课文都是轻而易举的事。虽然他们又练琴又和同龄孩子们学一样的功课,但从来就没费过劲,这就是音乐提高智力的有力证据。另外俞校长还说:学音乐的孩子首先是耳朵好,聪明的“聪”字就是“耳”字和“总”字两个字的结合,这就说明聪明得先耳朵好,耳朵好才能学音乐。学音乐的孩子都得背乐谱,他们眼睛看乐谱,脑子还在一刻不停地监视、监听这乐曲弹得是否正确,是否与指挥的拍节一致。每个乐曲的音符都是在一瞬间就飞过去了,全靠耳朵捕捉到这一瞬间,并传递给大脑,由大脑判断弹得是否符合乐谱。因为脑子总在积极地背乐谱,在活动,大脑功能得到充分发挥,所以背单词、背语文的课文,都可以不费什么力气,就能背诵如流。俞校长说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的。看到俞校长在报纸上说的话,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烛光。
第二天早上7点多钟,我和老冯就抱着孩子来到了中央音乐学院的大院里。因我们来得太早,师生们还没上课呢,我是太性急,太急于见到这位俞校长了。也许是老天爷睁眼了,说来也巧,俞校长在清早锻炼身体后取完牛奶回家的路上,遇到了我们一家三口。当时我正在大槐树下看着冯聪歪歪咧咧地跑来跑去,老冯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地抽着烟。也许是冯聪蹒跚的脚步、嘴角流着哈喇子的那副样子引起了俞校长的注意,也许是我们两口子一副潦倒不堪的样子……总而言之,俞校长拎着小篮子径直走到我们面前。因为我在晚报上见到过俞校长的照片,所以一看到俞校长,我的眼泪就抑制不住地往外淌。俞校长拉着我的手说:“别急,别着急。”我迫不及待地向俞校长讲述我们的不幸,讲述了孩子得病的原因、治病的经过,以及因为孩子傻和我们家里穷,为此受到的歧视和冷落。还有那些帮助过我们的好人们,在这些好人们的帮助下,我们从绝望中获得勇气,通过听音乐、学唱歌早期开发智力,把脑瘫患儿训练成一个会唱歌,会走路,还会说简单英语的孩子。最后我讲,目前还有不如意的地方,聪聪唱歌唱的是调,而词唱不清;英语单词说得挺清楚,可句子讲得含含糊糊的。各方面的训练我都绞尽脑汁了,我的能力就到这儿了,我想在音乐方面能把聪聪训练得更好,和那些健康的孩子一样,一同迈入学校的大门。可我没那个能力,只好找您来了。我只顾自己说呀、说呀说,根本没注意时间已近中午,俞校长这位年近60岁的老奶奶已经陪着我站了两个多小时了。她静静地听我说,用纸巾替我擦泪,一句话都不曾打断我,让我尽情地倾诉心中的苦水、精神的压力与生活中的烦恼。她用妈妈那样慈祥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我,给我一种信任和鼓励。我知道俞校长理解我,所以我的话像开了闸的江水,一涌而出、滔滔不绝。因为我过分的激动,话说得结结巴巴、颠三倒四的没完没了。俞校长从没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,神情专注地倾听我的诉说。好不容易,我才停住了口。就在这一刹那,我突然想起了孩子――我的聪聪在哪儿呢?“聪聪、聪聪!”其实老冯和孩子就在我身边,只不过是我没见到。俞校长拉着我的手说:“别急,别急,孩子在这儿呢!”我为我的失礼向俞校长表示歉意,俞校长微笑着说:“可以理解,可以理解。”俞校长怕孩子饿了,就让我们赶紧带孩子吃饭去,还再三再四地对我说:冯聪以后的音乐教育她负责找老师了,让我别再奔跑了,她有事就让陆青霜老师的小儿子袁晓钢给我们捎信儿。这位慈母般的校长,不光替我分担忧愁,还要帮我解决孩子幼儿智力开发问题,因为没电话联系,还替我们找好了联络人。从此,她一直默默地关心聪聪的学习与成长,牵着他的小手,在音乐的道路上,走了一程又一程。每次,她从美国回来的一件事,就是到聪聪学校了解他的学习情况。从冯聪上小学、初中到高中,聪聪所在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有这么一位从国外回来的老校长,不远万里来看望胖聪聪。现在俞校长已经70多岁了,在我家和聪聪上学的校园里,还不时地出现她那和蔼可亲的身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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