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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当今天变成明天》第九章:家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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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中用脑瘫之友
时间:
2008-4-19 15: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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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当今天变成明天》第九章:家事
摘自玛丽。简。旁顿的书《当今天变成明天》,一个非常可爱的也患有脑瘫的老太太写的。
第九章:家事
刚开始的时候,有一个四磅四盎司重(1900克)的女婴叫玛丽•简。她的名字起得匆匆忙忙,目的只是为了墓碑上有名可留。
姐姐爱丽斯•梅的名字来自奶奶和外婆的名字艾达•梅和莎拉•爱丽斯。我庆幸我没起名叫莎拉•艾达或是艾达•爱丽斯——两个名字都挺美。两个名一起用?算了吧。但我确实没有名字的庇佑。
开始时她看上去凄凄惨惨。“这孩子身体太弱,活不了”是三十年代医界的共识。但出生后第十天她还活得好好的。于是医生们又说孩子的母亲可以把孩子带回家,让她“能活多久活多久”。
医生们并不总是正确的。在孩子相对成熟的三岁时,他们又称孩子活是可以活,但不能走路、讲话或者思考。有一位专家把她的呀呀之语定性为“反射性的啼笑”。
我可以保证,玛丽•简不仅能走路、能说话,如果她面前的这台计算机不是自己会打字的话,她也能思考。
本书的大部分将讲述我在父母、医生、临床医学家和家人的帮助下生活的六十一年里的所悟所得。但这会儿我想插嘴讲讲我的姐姐。
在孩提时代,当我在与脑瘫、治疗和所有相伴而生的问题斗争的时候,爱丽斯•梅,或昵称莎丽,也有自己的斗争。
莎丽比我只大十七个月。她曾说邻家的女人说她是个刻薄的姐姐,因为我玩耍摔倒的时候她扶都不扶我一把。
“我母亲告诉我只要她没有受伤,她就得自己爬起来。如果她自己能做到,我就不能帮她。”莎丽一定为周围大人批评的腔调大伤脑筋。
当其他孩子拿我当笑料的时候,她和我一样难过。有时比我更难过,我敢保证。做一个外貌举止与常人相异的孩子的姐妹或兄弟并不容易。
这是家事。让家人都参与其中。正像我姐姐说的,她虽然没有脑瘫,但她伴随脑瘫长大。这是她天天面对的生活现实。不论她上那里,我这个“小妹妹”总是如影随行,让她时时感到生活对她并不仁慈。
学会与残疾儿童的兄弟姐妹交往很重要。他们有特别的需求。谈论这个问题我并不够格。如果你在从事帮助他们接受生活现实的工作,在必要的时候你应该寻求帮助和建议。
还有一种情况,就是同父母双方或父母一方是脑瘫患者的孩子打交道。
我们的孩子伴随脑瘫长大,视脑瘫如同与生俱来。随着他们渐渐长大,他们慢慢让他们的朋友们认识到
我们“不过是普通人”。
在五年级的时候,我的女儿苏珊得到了一次一生难遇的机会。赛乐斯先生在给班上讲一个患脑瘫的澳大利亚男孩的故事。他把“脑瘫”这个词念错了,这让苏珊大吃一惊。她举手要求发言,得到了赛乐斯先生的许可。她说:“是ce—re—bral,不是ce•ree•hal。”
赛乐斯先生回答说:“如果你很熟悉脑瘫,能不能向同学们介绍一下?”他与我见过面,心里清楚他在做什么。
于是,苏珊滔滔不绝,一板一眼地讲了二十分钟:什么是脑瘫,怎么得的,脑瘫患者应如何生活。她的结束语是:“说个题外话’,我父母都是脑瘫患者,但我为他们感到自豪。”
脑瘫以及其他生理性残疾不仅影响患者本人,还会影响其家属。这确实是一件家事,需要全家人齐心协力来应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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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中用脑瘫之友
时间:
2008-4-19 15: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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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:生动的尾声
我现在已经做祖母了。哇!这是这个故事多好的结局啊!
我们中的一些结婚了,有儿女了。如果儿女孝顺,就有孙儿女了。
我知道你并不想说出口,但你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问题应该是:“你的儿女‘正常’吗?”我想我们在前面已经探讨过这个问题,但为了加深你的理解,我们再重复一次。
脑瘫不遗传,也不传染。不接触传染,也不通过空气或其他途径传染。
不,我的儿女没有患脑瘫的。但我的女儿有严重的“笨女人综合症”(作者在开玩笑)。
我首先谈谈我们的儿子。汤姆出生在60年代,他的母亲年纪很小。那年头女孩在没成年就怀孕远没现在普遍。
在汤姆出生前的那个春天我流过一次产。当这个小宝贝出生五天的时候,我的妇科医生打电话给我说:“玛丽•简,我在医院的育婴室里。我这儿有个五天的男孩,我想你们可收养,你们有兴趣吗?!”但我一贯稳重的丈夫说:“如果这孩子有任何不能留在我们家的可能性,我就不想让他进我们家的大门。”
接下来的三天里,我们在律师、医生、法官、社会福利机构来回打电话,然后我们去医院抱养了这个儿子。
在离开育婴室的时候,我得知我应该坐轮椅出门,因为所有的母亲和婴儿都是这么出来的。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傻?
我们把托马斯•得尔勃特抱回家的时候他刚出生八天。六个月后我们的收养产生法律效力了。负责这个事情的社会工作人员说原则上她不能做任何性质的推荐,只能陈述事实。但是她说,我们是个例外。她觉得即使想一想把这个孩子从我家带走都是有悖公正的。
他是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可爱的、恬静的男孩。他是如此珍贵,从不把谁当外人看。
汤姆三岁那年的夏天,我患上了以前从没得过的严重流感。整整几周,我每天早晨都恶心想吐。那时我已有三十八岁,所以这场持续九个月的感冒并不是一生中的第一次经历。
1969年4月,我在流感中迎来了的苏珊•索菲娅的降生。她出生时重五磅五盎司。她不是人们期待的那种温顺、脆弱的小女孩。她很快长得又粗又壮。到一年级的时候,她是全班个儿最大的。
汤姆长成了一个杰出的男子汉,并为我们带来了第一个孙子约耳。我丈夫在过世之前,有幸看见他、拥抱他和爱过他。汤姆在科罗拉多泉城有一份好工作。他和他的妻子曼切尔以及他们的混合家庭(他的孩子约耳,曼切尔的孩子雷切尔,他和曼切尔的孩子艾米莉)住得不远。我为他自豪吗?那是当然。
现在谈谈有“笨女人综合症”的那个孩子。苏珊长成了一个很有吸引力(母亲一般不应该吹她们自己的孩子貌美如花)的年轻女子。高中毕业后五天,她直接升入了技术贸易学院。十八个月后,她以4.0的学分取得了激光和光纤技术的学位。
苏珊去了内华达州的比第。她在那里的航空产业中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。现在她是阿契•凯比夫人了。她有两个孩子。丹是阿契的儿子,阿力克西是他们的结晶。我们为她感到自豪!
她得的是怎样一种残疾呢?笨女人综合症,没别的。因为她是金发女郎,美丽动人,所以不用说她一定挺笨。哦,我们在怎样陈词滥调啊。老话“所有的金发女郎都是笨蛋”和“所有的脑瘫患者都头脑迟钝”一样都是无稽之谈。
别认为我的意思是找一个丈夫或妻子结婚、生孩子是生活的最高目标。这并不代表一切。这不过是正常人能做,而我们脑瘫患者只要想做,就也能做的事情之一。
对女人来说,家和家庭是最合适的正职,其他事情只是副业。但是,我还是职业培训和职验的坚定信仰者。
生活并不总是四平八稳。如果巴德死时我还年轻的话,我一定会找一份全职工作自食其力。所以,即便是家庭主妇,也需要拥有从事有意义的生产性劳动的技能。
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,都应该尽快自食其力,而且时间越长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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